閱山水,讀故事,識人物,讀懂燕子磯,發(fā)現(xiàn)這里與《紅樓夢》很有淵源。
一棵楝樹
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璽、祖父曹寅都喜愛一種如今看來十分普通的樹木“楝樹”。改樹生于曠野或路旁,常栽培于屋前房后。
曹璽曾經(jīng)從燕子磯江邊移植了一棵楝樹到江寧織造署,還在樹旁構(gòu)筑了一座亭子,名為“楝亭”。曹寅也很喜歡這株楝樹和“楝亭”,他把自己的著作以“楝亭”為題交付刊印,還特別邀請了黃瓚、張淑、禹之鼎、沈宗敬等許多畫家創(chuàng)作楝亭圖,邀征文士們題詩寫詞,使得《楝亭圖詠》成為清初詩畫領(lǐng)域的一枚雙壁。
《楝亭圖》
一面石壁
燕子磯有一面觀音大石壁,是天然的石壁,看上去似觀世音的形象,倍受人們的推崇,甚至有人將這尊大石壁所在的山體成為觀音山!督鹆觇髣x志》記載,“觀音巖”“架閣其上”“架閣其上,據(jù)山絕壁下,臨大江,勢極危峻,憑欄凌空眺遠,蓋極佳處!庇^音大石壁也受到曹寅及曹雪芹的鐘愛。據(jù)說曹寅坐在石壁下久久不肯離去,回去后寫下一首《坐弘濟石壁下及暮而去》:“我有千里游,愛此一片石。徘徊不能去,川原俄向夕。浮光自容與,天風鼓空碧。露坐聞遙鐘,冥心寄飛翮!
相傳曹雪芹也喜愛這觀音大石壁,畫了一幅觀音石壁圖,并作《題自畫石》詩:“愛此一拳石,玲瓏出自然。溯源應太古,墮世又何年?有志歸完璞,無才去補天。不求邀眾賞,瀟灑做頑仙!庇屑t學家認為《紅樓夢》一開始寫到的大荒山青埂峰下的那塊頑石的原型很可能就是觀音大石壁。
一段傳說
曹雪芹在《紅樓夢》第四十回寫賈母兩宴大觀園,酒宴上為了熱鬧,命鴛鴦用牙牌(即骨牌)行了一次酒令,當這個酒令行到薛寶釵時,三張牌的順序和牌點子形成而來“鐵索鏈孤舟”形,即左右兩張牌上四個斜排的三點和中間一張牌下面斜排的三點,形如五根鐵鏈索,中間一張牌上面聚在一處的六個點,狀如一葉孤舟。這三張牌配搭到一起,就構(gòu)成了一個想象中的“鐵索鏈孤舟”的畫面。
南京一直流傳著朱元璋的皇后馬娘娘“鐵索鏈孤舟”的傳說。據(jù)說有一段嵌在燕子磯江岸峭壁上的鐵鏈,就是馬娘娘到燕子磯游玩時留下的。其實,明清詩人在詩作中寫到燕子磯“鐵索”的詩句很多,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寫到的“鐵索鏈孤舟”,是不是也源于此呢?
在燕子磯尋覓紅學的蹤跡,一段段往事,惹人遐思。